抿了抿唇，北冥封宇沉声说道：“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太相信，可是上一次在他手中吃了亏，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便让人去查他的底细，没想到查出来的事情让我十分的惊讶。”
“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的人生太过平淡，甚至毫无波澜。”
“平淡？毫无波澜？他军功赫赫，在东陵国百姓心中可谓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你说这样的人人生太过平淡？难不成要像你一样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才叫刺激？”海棠不屑的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北冥封宇道：“就是因为太过于平淡，甚至查不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来，才越发让我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了？”
“他对我的一切都好像了若指掌，甚至我的一些底牌都能被他给轻易的看穿，我之所以会在他手上栽了跟头，除了小看他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对我太过了解。”
“那有什么问题吗？今日你不也栽在欧阳流云手上了？再说沐雪晴不也对你很了解？”海棠道。
“那不一样，顾瑾玄能和沐雪晴相比吗？沐雪晴自小经历多变，又在宫家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学到了不少东西，什么没经历过？加上她本人十分聪慧，对我了解我并不意外，可是顾瑾玄就不一样了，他从未离开东陵国，甚至大半时间都是在边关，既是如此，他哪里来的机会了解我，你不觉得奇怪吗？”北冥封宇道。
“我不觉得，也许这是沐雪晴告诉他的，也许他们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暗中做了调查。”
“也许？”轻笑一声，北冥封宇道：“海棠，从你口中说出也许两字，就足以证明这件事情不可信，你在沐雪晴身边多久了，她要是真的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顾瑾玄，你会说是也许？”
海棠：“……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大概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她告诉了顾瑾玄。”
“但我却更加倾向于他有这个本事，知晓一些我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北冥封宇轻声道。
嗤笑一声，海棠道：“你难道还怀疑他不是人吗？”
北冥封宇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只是他太奇怪了，若是他的经历和沐雪晴一样，我就不会这么怀疑，可偏偏他太过平淡，这些事情才让我不得不怀疑。”
顿了顿，他道：“不过你说是也有理，或许他真的不是人。”
海棠忍无可忍的翻了一个白眼：“够了，你才不是人，他要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猜测也得有道理，你这根本就是瞎猜。”
“瞎猜有些时候就未必不正确。”北冥封宇坚定不移的说道，“还有你刚才提起的欧阳流云，她和顾瑾玄一样，我对他们都有一些独特的见解。”
“独特的见解？你能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从前的欧阳流云是什么样子的？嚣张跋扈，没有脑子。可听说她不小心落了一次水之后就整个人性情大变，待人也算有礼，虽然也还是有些嚣张，但最起码和之前可是天壤地别，要不然那个时候怎么会连长公主都觉得她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所以我猜测，现在的欧阳流云，也许根本就不是欧阳流云。”
“你怀疑完了顾瑾玄又怀疑欧阳流云？”
“有怀疑才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不然这些事情你要如何解释？”
想了想，海棠沉声道：“有什么不理解的，顾瑾玄的情况多半就是和沐雪晴有关，是你自己小看了他而已，再说欧阳流云，说不定她就是因为落水差点死去，所以才看透了一些事情，这世间因为一些事情而性情大变甚至抛弃过往一切的人也不少，你怎么就不怀疑他们，偏偏怀疑顾瑾玄和欧阳流云？不会是因为自己被他们算计了心有不甘所以极力编造一些理由给自己找面子吧？”
“我就算要给自己找面子，也绝对不会编造这种不可思议的理由来。”北冥封宇低声道：“况且一些离奇的事情你就算没经历过，难道还不曾听说过？你真的认为不可能？”
海棠：“……”
“墭国境内那些传闻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有你们宫家隐约也还流传着那些事情，难道要我一一说出来你才愿意相信？”
海棠一时之间有些慌，连忙掩藏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哼，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秘密呢，原来就是这些没用的，我累了先去休息。”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海棠离开，他倒是不担心她会趁机逃跑，毕竟……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怀疑不无道理，一个欧阳流云落水之后性情大变，就算再变也不可能变成她这样吧？虽然确实有不少人经历过一些打击之后性情大变，可她没有经历过，落水……说的好像谁没有落过水一样，要是都变了，那就不奇怪，可她的情况太不寻常，至于顾瑾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