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目中无人地坐下，双方平放桌面，一副天皇老子的模样：“郭小凡，你给我听清楚，我作为集团领导，给手下员工下什么定论，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你给我掂量清楚这一点！”
郭小凡哑然失笑：“又是集团领导，你拿着个领导的牌子唬谁呀？你既然不肯说，我给你说了吧。我挡了你得意门生雷宁的路，这就是我人品问题了，对不对？我揍了丁二狗那小子，你知道起因是什么吗？也算我人品问题了，对不对？我反对皇家菜肴认定，纯属我个人看法，你也认为是我人品问题了，对不对？还有，精英培训班上，我以一人之力，将你四个得意门生打得颜面无存、身价暴跌，这也是我的人品问题了？”
“你不用抬手制止，我还没说完。白冰，就在这个会议室，你两次找我谈话，想拉笼我为你所用，对不起，我两次拒绝了你，并且明确告诉你，我郭小凡从不受制于人，你也认为是我人品问题了，对不对？反正，凡是不跟你走一条道的，全是人品有问题，对不对？”
“放肆！”白冰怒喝出口，将头转向了蔡瑛，“蔡副主任，马上把保安叫来，给我轰出去！”
蔡瑛掏出电话，严总上前一把夺下：“白冰，今天你做得也太过份了！郭小凡哪一句话说得不对了？你反驳他任何一条试试？讨论银勺奖推荐名单，本是个业务范围问题，你给郭小凡定个人品问题，蔡瑛又落井下石，连贿赂、吹牛都成了罪名？你自己说说，这个会议有没有变味，有没有变成人身攻击？”
白冰眼光阴沉：“严总，我希望你冷静一点。你自己也说了，明年就快退休了，我也希望你能平稳过渡到明年。”
“娘希匹！白冰，不需要你提醒，集团多少中层对你的评价，就是惯于背后使阴招，以权报复正是你的拿手好戏。你别威胁我，今天我在这儿能站起来，就没打算把经理一直当到退休。老子干了四十年了，受够了你们这帮所谓领导的鸟气！”
“你自己说的。”白冰语气轻蔑。
白冰拿起桌上郭小凡的银勺奖推荐表，“嗖”地扔到了严总面前：“老严，我不希望在我分管的领域，大家闹得不开心收场。集团公司推荐哪两个人参加银勺奖评选，最终决定权在我这儿，希望你能搞清楚！郭小凡不符合报名条件，集团公司不予推荐。经过公司研究，慈奚大酒店由雷宁参加银勺奖评选！”
严总仰天长叹：“还有讲理的地方没有？”
白冰投去轻蔑的一瞥：“今天的会议到这儿为止，散会！”
郭小凡大步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推荐表，“刷刷刷”几下就撕得粉碎。
手一扬，“哗”地一声，大团纸屑朝白冰飞去。
“白冰，别以为你的阴谋会得逞，我郭小凡就是没有你推荐，照样能踏向银勺奖领奖台！”
“嗬嗬，好大的口气！没有集团公司推荐，你有个p本事参加！”
郭小凡定定地盯着他：“白冰，太自以为是，总有一天会被人打脸打得啪啪响的。你曾警告过我，长三角著名厨师，有几人不是出于你手？当时我有一句话没有跟你明说，今天，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