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车钥匙哔了两声，卫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疏忽了——以为锁好了车，实际上，光顾着甩钥匙装腔作势了，忘了按那一下把车锁上。
当然，锁没锁车并不重要，眼下卫土想要搞明白的是她们为什么要上自己的车。
“你们这是……”开门上了车，卫土面色怪异的转过头，冲坐在后面的那两个姑娘问道：“这是我的车，你们上来干什么啊？”
“不是你在车上放的红牛么？”说话的是坐在驾驶位后面，打扮时髦露着一双大白腿的姑娘。
看样子是个老手了，这姑娘也不害羞，语气中满满都是金钱味十足的市侩：“都是成了精的狐狸，就别玩什么聊斋了。你直说吧，我俩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卫土越发的纳闷了。茫然无知的模样，发自于内心，一点点演戏的成分都没有。
虽说眼前这两位姑娘未必就是上戏的学生，但能出现在车里，态度又如此自然随意，丝毫不觉得尴尬丢人，很显然，她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了。
社会人嘛，这点儿眼力劲还是有的。
察觉到卫土是真的不懂，想到可能是自己误会了，说话的这位不由的一阵尴尬。
另一位也是同样的反应，她一边急吼吼的把红牛扔回给卫土，一边赶紧打开了车门，像是屁股着了火似的，拉着同伴下了车。
‘这来去匆匆的，到底是搞什么？’卫土还在迷糊着，见两女逃跑似的下了车，他又忍不住降下了车窗，探着身子多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别急着走啊，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情况啊？”
听到‘别急着走’，还以为卫土之前那几秒钟是在装相，这会儿觉得可惜，又亮出本色改了口。可等停下了脚步，听到他后面的话……
“没心思给你解释，自己上网查。”扔下这一句话，两人风一样的消失了。
“搞什么鬼。”嘴里嘟囔着，卫土掏出手机，翻开网页查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今天之前，卫土还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啧啧，这也玩的太溜了。横店那边想要上戏的女群演，都不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啊……还是大城市里的人会玩啊，今天真的涨见识了。”
搞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回想一下刚刚离开的那两位妙龄少女……
要说一点儿都不觉得遗憾，那是假话。毕竟卫土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对这方面的事情本就有着天然的向往。更何况，那两位姑娘既然敢上前来拿红牛，说明她们对自己的样貌身材还是颇为自信的。
“是有点儿可惜哈……。”带着几分遗憾和回味，卫土悻悻的发动引擎，再次上路。
不过，也仅仅只是有些遗憾而已，至于‘再来一次’的念头，卫土是真的没想过。
倒不是说他有精神上的洁癖，对这种金钱交易的方式敬谢不敏，而是因为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做。
总不能带着两个不相干的女人，去跟冷宁宁见面吧？虽说没有作为老板的自觉，但这点儿脸面，卫土还是要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条，还是因为卫土还是个童子鸡。
第一次嘛，就算没有女生那么看重，但也一样有着特殊的意义。卫土可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完成转职，至少，不能以金钱交易的方式来做这件事。
心中怀着各种思绪，把车开到了虹口体育场附近，见时间快到六点，卫土找了个地方停好车，给冷宁宁又打了个电话。
之前的那一次通话中，已经说过了买车的事儿，所以，冷宁宁也没有像昨天那样询问汇合地点。不大会儿，她便顺着卫土给出的路标提示找了过来，远远的看到了停在停车场上的橘红色urus。
“卫总。”透过敞开的车窗，确认坐在车里的人就是卫土，冷宁宁径直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来啦。”摘下买车送的墨镜，卫土顺手扔了一罐红牛：“辛苦你了，冷姐，先上车再说。”
一边把车开出停车场，卫土一边随口询问到：“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招到人啊。”
“比昨天的状况好一点儿。”喝了两口红牛，润了润嗓子，冷宁宁一边观察车里的内饰，一边回答到：“原本还想着明天再招一天的，从今天的成果来看，好像没有必要了。”
“人招够了？”
“嗯。”冷宁宁的表情认真了一些：“专职的司机招了两个，有驾照的业务员招了六个，财会这块儿……有个从外地来陪孩子上学的阿姨，我觉得挺不错的。她在老家那边干了十几年的会计，资历没问题。愿意放弃工作，跑这么远来陪孩子上学，说明她在经济上没什么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