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个小时，翻完了冷宁宁拿出来的这几份设计方案。
放下文件夹，卫土闭上眼睛细细的回味了一会儿：“老实说，这几份方案多少都差了点儿意思。”
对于这样的结果，冷宁宁倒是早有预料，所以此时并没有觉得意外——毕竟每个人的想法和偏好都不一样，别说那些从未跟卫土见过面的设计者们了，就连她自己，也未必能够百分百的揣摩到卫土的心思。所以，在卫土没有提出明确要求的前提下，这些人设计出来的方案中，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地方对不上卫土的胃口。
“卫总，这些方案之中，你最看好哪一份呢？”冷宁宁一边留意卫土的表情，一边向他询问到：“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哪一份，能拿到及格以上的分数？”
“只是及格的话……。”想了想，卫土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两份设计方案：“这两个吧。我个人比较偏向于左边这份，要打分的话，我给它70分。”
“那这样好了。”冷宁宁顺势说道：“以这两份方案为基础，你把自己不满意的地方都说一下。我记下来，回头好好总结一番，等到下次开碰头会的时候，再让这几家设计公司按照要求重新出图。”
不是说已经确定了要在拿到了及格分的这两家设计公司中选一家，冷宁宁之所以会说‘以这两份方案为基础’，仅仅只是出于体谅卫土的原因——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冷宁宁已经大概摸清了卫土的文化水平，知道他并不熟悉建筑设计施工这方面的业务。以卫土的生疏，若是不给他准备一个参照物作为对比和提醒，他还真的不一定能组织好语言，把自己的要求一个不落的全都整理好，并一一交代清楚。
“行，我大概说一下。”点点头，沉吟片刻，卫土开口说出了一堆要求。
“首先要考虑到客户们的停车需求，在健身中心的主楼外面，或者地下，要留出一些空间来，弄个停车场。”
“不要把整块地全都盖满建筑。分出一部分来，弄几个户外项目。emm，最好是男女老少都能参与的休闲类项目。”
“室内部分的话，游泳池一定要有，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再加一个冲浪项目。”
“壁球、攀岩、蹦床等小众类型的项目，也可以考虑一下。”
“还有……”
有操作余地的，听起来似乎很不靠谱的，总之，各种乱七八糟的要求，卫土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
没有反驳，也没有质疑，冷宁宁很是认真的把所有靠谱不靠谱的要求全都记在了小本本上——反正这些要求提出来之后，头疼的也只是那些想要中标的设计公司，作为卫土的代理人，冷宁宁只需要负责筛选评分就好，没必要去琢磨‘如何解题’的事儿。
“那外观方面呢？”生怕不够细致，等卫土停下来，冷宁宁又多问了一句。
“简单大气点儿吧，不要搞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刚刚看过的第一份设计方案，卫土摇了摇头：“千万别弄得跟这份方案里的一样，什么低调奢华，没那个必要。”
“我明白了。”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差不多该离开了，卫土站起身来。
正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他又转头吩咐到：“招聘教练的事儿，可以早点儿开始，别等健身中心弄好了再去招人。时间留的充裕些，挑人的时候也能精细点儿，别到时候招进来一堆没什么本事光知道卖卡的。在挣钱之前，要先做好口碑，别让滥竽充数的混进来，坏了我的好事，明白么？”
“好的。”冷宁宁点点头，在小本本上又写下了一条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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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再跟设计公司开碰头会，卫土也会一同出席——发言不发言先不说，作为健身中心的所有人兼老板，一些事情总归还是要做到心中有数。
不过，那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现在还不用着急。毕竟冷宁宁把设计方案打回去后，总要给人家留出一些时间修改或者重做。
趁着这个空隙，卫土孤身一人离开魔都，开着他那辆心爱的urus，回了一趟横店。
“老郭，哈哈，有些日子没见了，过的还好吧？”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卫土在7号摄影棚里等来了郭金成。
“托卫总的福，挺好的。”
因为外头的日头太大，不想让车子一直烤着，也是因为电视剧已经快要拍完了，棚里很多的布景都已经拆除，多了许多的空地，卫土索性把urus开进了棚里，停在了阴凉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