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出了房间开了门，直接朝着李若水给的地址驱车而去。
那是一个自来水公司设在西城区的一个小办事处，肖允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
此时，办事处门面房的二楼还亮着灯，之前去过肖允套房的水电工傻愣愣的坐在宿舍床上，双目无神，只是双手捂着脸一声不吭。
“哎！至于不！”一个岁数稍大的工头走了进来，递给水电工一瓶啤酒和一根点着了的香烟，“压压惊！”
“我...我杀人了...我是不是真的杀人了...”水电工说话的声音有些哆嗦，浑身也是有些颤抖，捂着脸颊的双手渗出了点滴泪水。
“是，你是杀人了，不过不要紧，那毒药是最新品种，无色无味查不出来，死的人就跟睡过去一样，看上去跟心梗差不多，怀疑不到你身上！”
“可是...那屋子里一共有五个人啊，一男四女...要是都死了...”
“呵呵，那就没办法了，权当煤气中毒或者什么的吧，反正怀疑不到毒药身上，更怀疑不到你身上，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我...我还是怕...”水电工抖了抖，跟尿急似的。
“行啦，没事啦，来，喝点酒...”工头自顾自的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巴，“我刚才去过那个小区了，没有任何异常，想必...那一屋子人都死了，或者活着的把死的当做心梗处理了，反正没有警车！”
“真、真的？”水电工一愣，松开捂着脸的手，抬头看了看工头。
“我骗你干嘛！这事儿是咱俩一起的，谁都跑不了，我骗你有意思？！”工头白了水电工一眼，缓缓坐在一边叹了口气，“唉...当然了，要不是咱俩好赌，也不会欠那么多钱，也就不用...唉...”
“工头，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要是真查到咱俩怎么办？！”水电工有些哭诉的模样。
“还能怎么办？！”工头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有些颓唐的摇摇头，眼神中却是一片决绝，“再怎么样也不能拖累老婆孩子，你懂的...”
“啊？！”听的水电工一惊，“你的意思是....”
水电工还没说完，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开着的二楼窗户传来。
“哟！两位师傅...大晚上的挺有情趣啊？值班还喝酒？”
“额？！谁？！”如此突兀的声音直把二人吓了一跳，各自一脸愕然的扭头朝着窗户看去。
却是一个小伙子晃晃悠悠的飘在窗户外，一身漆黑，只有发白的面孔显示在窗口。
而且这张面孔，水电工十分的熟悉和记忆深刻，正是傍晚自己刚刚给换了水表、倒腾了通水管道的...套房房主。
他...不是应该死了么？！...啊？！死了？！
“鬼？！啊~！！！鬼啊！！妈呀鬼呀！！哎呀呀哦吼吼鬼呀妈妈呀！！”吓得那水电工顿时有些屁滚尿流一边从床上摔了下去，又在地上一番打滚爬行，想要钻到哪里去似的。
丝毫不顾地上的肮脏污秽，甚至裤裆里也是一番腥臭湿润，显然已经...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