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计划失败，留下了也没有任何作用，还凭白多了些暴露的风险，于是王林也是敷衍了事，神神秘秘的与郑明说了一句“陛下让本官见识一番河北道才子风韵，可惜平日太过忙碌，只能是临行之前仓促来郑府拜访，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不仅仅是把半夜入府的事情解释清楚了，而且，郑明绝对会严禁低下人将此事大肆宣扬，在陛下面前露脸，这可是潜在难逢的机会，而且还是窃取了河北道其他书生的机会，自己偷笑就行了，说出去就真的证明智商不够。
当然，最让王林放心的还是，哪怕郑家那些智近若妖的人有些疑虑，可是他们敢与李世民求证？
“林哥，我们就这么走了？”二虎嘟囔着问道。
队友，不就是用来卖的吗？
王林回头过来，看着二虎，略微有些不满的问道“刚刚在郑府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兵刃之气吗？那武功高强的侍卫怎么解释？”
二虎诺诺嘴，没有解释，没有发现就是他的错误，如果王林真的因为他的决定而行动，恐怕现在能站在这里的人数恐怕不到一半！
到时候，万死难辞其咎！
程大力犹豫一会，还是过来解围道“王大人，这件事还真怪不得二虎兄弟！”
“难道应该怪你唠？”王林郑重其事的问道，程大力很少说话，既然主动开口说话，必然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
“王大人知道武林吗？”程大力反问一句。
“以杀人放火为荣，以服务国家为耻？”王林语气诡异的问道。
程大力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反而眼神略微恍惚的说道。“武林中有杀人放火，同样有劫富济贫，有狼狈为奸采花大盗，有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可是武林在哪里？可能几个小痞子争斗可以是武林，覆国灭族也是武林！你有你的武林，我有我的武林，武林在人的心里，而不在世界。”
王林诧异的看着对方，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字不识的程大力，虽然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总感觉说的都是废话。
“武林是无形的，可是江湖是有形的！江湖是武林的载体，而江湖的存在就是血雨腥风，杀人无形，亦或是杀人如麻！”程大力低沉的声音说道，“其实原本的江湖还是很温和的，还有劫富济贫，还有兄弟义气，可是近十年变的面目全非！因为江湖莫名其妙有了一块‘无字碑’！
江湖之人，谁能挡得住名利的诱惑？血雨腥风席卷整个武林，无数人都死在了内耗，行侠仗义变成一个笑话，越来越多的人在乎自己的虚名，武林也就从此没落！
十年时间，无数人加入江湖，无数人黯然退出，而这一段秘史，也被武林之人习以为常！至于无字碑的来由，更是无人知晓！
而刚刚那名郑家护卫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地榜”之上高居前十的‘无影鬼’！”
程大力平淡无奇的话语撞击在王林的心脏，地榜？无字碑？无影鬼？这特么怎么像武侠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