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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无知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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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城外因为甄若虚的包裹而暗潮涌动,但是这一切甄若虚却完全不知。他和冷山寻人未果之后,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既然已经决定去参加明门收徒大会,甄若虚便想提前做些准备。常年居住在山谷里,这江湖之事实在所知甚少,他便腼腆地请冷山跟他好好说说这明门收徒大会的里里外外,以免到时闹出什么笑话就让人难堪了。
  把已经熟睡的阿黄放在床上,甄若虚来到了冷山的房间里。他坐下来问道:“明门收徒大会到底什么时候举行,都有哪些试练内容呢?”
  冷山铺好了床,也是坐了下来,“这明门收徒大会后天就要举行了。欲往明门者,都要先经过初选、复选和综评。这试练的内容每年都不太一样,但大体都是考察个人的基础、天赋还有品行。试练分成三组,一组是毫无武功基础年龄在八岁至十六岁的,一组是有武功基础但是年龄在八岁至十二岁的,还有一组则是有武功基础年龄在十二岁以上至十六岁的。通过之人就可以根据自己的排名先后选择想跟随学艺的长老。”
  “既然都是自己选择,那为什么还分什么排名先后?”甄若虚奇道。
  冷山答道:“明门分总殿与十二分殿,是以明山山脉中的十三奇峰命名。总殿为明门事务决策之地,而每个分殿都有一位长老主持,明门弟子也都是分入各分殿学武。虽然十二殿的武学各有千秋,但是其总体实力还是上下分明。这实力关系到入门之后各种资源和门派奖赏的分配,故而就会出现有的殿人人争着进,有的殿却敞开大门无人问。后来,为了维持各殿之间的大体平衡,明门收徒大会有个规定,每殿每次收徒人数不得超过十人。也就是说,如果有十个人已经选择了同一殿,那么该殿就不得再被选择。”
  “当然,分殿实力并不是选择的唯一标准,还要考虑各殿的武学是否适合自己,并且各殿镇峰绝学各不相同。像最受女弟子喜爱的英霞殿,镇峰绝学是落英缤纷剑,那招数使起来就像漫天花雨,使起来不仅好看,威力还十分惊人。又如青云殿的镇峰绝学风云诀,却是一门深奥身法。这些在试练结束后,都会有专人向新入门的弟子详细说明……对了,虚兄,既然你是用长枪,我觉得你可以选择千钧殿,它的镇峰绝学是惊龙八式枪法,并且综合实力常年稳居前五。”冷山向甄若虚建议道。
  “这个……”甄若虚并没有向冷山说明那铁枪是他爹的遗物,此刻听冷山提起,他感觉自己对冷山一直有所提防和隐瞒,而冷山却处处为自己着想,实在有些别扭。可是,自己的事情却事关重大又不能轻易透露,故而只能讪笑道,“其实我的枪法非常一般,倒是想学些拳脚功夫。”他倒也有点想习练枪法,但是家中变故让他已经明白了甄天羽从不传他枪法并且还只教他入门功法的心思,只能作罢。
  不过他略一思量又问道:“明门为何要分十二个殿搞得这么复杂呢?所有弟子都在一起,想学什么功法就学什么功法,岂不简单?而且,如果十二个殿都有选满了十个,那剩下的人怎么办?”
  冷山笑着:“迄今为止,十二个殿都选满的情况还真没有出现过。至于为何分殿却很有讲究。明门传承至今,弟子成千上万,这种分类而教可比大杂烩强多了,更方便管理。其实还不仅如此,分设各殿,还能让弟子相互竞争相互促进。明门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武峰会,让各殿的精英弟子相互切磋,一分高下,还有排名和奖励之类的,就是为了督促这各殿的弟子勤习武艺。其实不光是弟子选师傅,这师傅也希望能够遇到一个好弟子。若是选中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子,在武峰会上大放异彩,那做师傅的自然是面子十足。更重要的是,这排名也关系到每五年一次的天峰台悟道名额。”
  “天峰台悟道?”甄若虚又是一问。
  “天峰台悟道是一项全武林门派的盛事。”冷山却似已经习惯了甄若虚的无知,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明山山脉一直被尊称为武林圣山,除了因为这里有传承几千载的天下第一派明门之外,更主要的是明山山脉的深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是为天落大地上第一高峰,称为天峰台。天峰台顶是一块平地,中央摆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名曰试剑石。这试剑石的来历无人知晓,但在天落大地却有一个与之有关的约定成俗,每当有绝世高手创出宗师秘法之后,都会去往天峰台在试剑石上施展一番。更为神奇的是,当这些高手施展完宗师秘法,在试剑石上刻出名字和秘法名称后,其上就会浮现一个榜单,上面便是从古至今创出宗师秘法的绝世高手姓名和所创功法的排名。”
  “宗师秘法的珍贵程度你知道吗?”冷山问了一句,但却没等甄若虚张口就继续说下去,“从古至今,仅有一百二十一人在试剑石上留下痕迹,名列试剑石榜单。虽然也会有绝世高手创出宗师秘法后没有去试剑石试功,但那应该是少之又少,毕竟有哪个江湖高手不心高气傲,不想知道自己所创的功法到底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不想与古往今来的天之骁楚一较高下呢?所以宗师秘法不仅数量极少,而且都是一招半式,也基本无法传授。因为这都是宗师们根据自己的武道、习惯以及根骨、心念等诸多条件所创,别人若想修习,要么费尽心思毫无进展,要么勉强练成但威力半减,故而宗师秘法根本就没有文本传下,只有试剑石上留下的各式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