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被几人押进靳老太太的院子，有人用脚狠狠踢了下她腿弯，她膝盖一软，嘭一声跪在冰凉坚硬的青石板面。
膝盖传来碎裂般的疼，她肩膀和两条胳膊被人用力押着，仍是不卑不亢地抬起头。
啪——
一耳光又狠狠地裹了她左脸，杜佩云目光狠戾，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般。
“姜棠，你可真长本事！”杜佩云就连说话，也带着浓浓戾气。
姜棠被打偏了脸，额前一缕发丝挂着鼻尖，抬头看着杜佩云，咬唇不吭声，目光深处漫着倔强。
靳老太太房门大开，两鬓花白的她正襟危坐在堂屋中，精锐目光隔着半个院落盯着姜棠，浑身上下散发出不悦之威。
“姜棠，你可知错？”她也抄起手边茶杯，狠狠地朝姜棠砸去。
茶杯在姜棠前方不远处落地，瞬间摔得四分五裂，有碎片自地面溅起，锋利的瓷片边缘在月光下反射出光芒，唰一下划过姜棠的脸。
姜棠忍不住闷哼了声。
猩红的液体渐渐渗出皮肤，一条长约一寸的伤口在她白嫩的脸颊渐渐浮现，血腥味随着夜风在小院中缓缓弥漫开。
众人心中一颤，按着姜棠肩膀的两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松了手。
杜佩云吃惊地看向靳老太太。
靳老太太心头也是一惊，连忙抬手用绢帕挡住脸上的慌乱，她也没料到会失手。
姜棠只觉得脸疼。
望着众人看向她的异样目光，她抬手，指尖覆上发疼的脸颊。
指腹立即传来湿润粘稠的触感，伴随着血腥味，她缓缓放下手，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鲜红。
她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眼底浮现出不敢置信。
好半晌，她才掀起眼帘看向靳老太太，双目噙着倔强，使尽全力才咬牙开口：“姜棠，不知罪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