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抬头看他，看着他淡漠的神情，“夜希，你真的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腿，如果腿坏了，你又要怎么再去踹东西呢。”
“……”
然后，宁离开始给他清洗，那消毒水淋上去的，那种带着泡沫般的浸透，宁离看得都毛骨悚然，抬头看他，却如此沉静。
真的很痛很痛的，她看着那样浸透，腐肉洗掉，新鲜白里透红的肉露出。
“阿离。”他突然叫道。
宁离忙抬起头，“是不是很痛？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我咬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宫夜希问道。
宁离一顿，痛，哪哪儿都觉得痛。
心也好，膝盖也好。
“我一点也不后悔。”宫夜希呵呵笑道。
宁离默默上着药，你宫夜希，字典里哪里会有后悔二字。
“不，我其实还是后悔。”宫夜希摇头。
宁离愣愣抬头看他一眼。
“我要是，直接把你的腿打断就好了。”宫夜希叹息。
宁离手一抖，棉签滑了下去，掉动，新鲜的血肉，“对不起！夜希！”
宫夜希看着她，拿过她慌忙补救的手。
宁离愣愣抬头，
“你该这样！”宫夜希拿着她，直接压了上去。
“啊！！！”宁离惊叫出来。
惊恐的看着她的手，直接压着他的伤处，揉动着，那手掌心的那一片血肉，直接就那样辗压着。
她惊慌的用力往回抽，眼泪差点掉下来，“夜希！你快放手！”
宫夜希看着她，“阿离，如果我的腿毁了，你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对我。”
宁离怔怔看着他，听着他的话，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