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终究流出泪来，“夜希，你已经很久没有发病，大家都以为，你会渐渐好起来，却只是因为我的气话……一次，又一次……”
“嗤……”他指节抚着她摩挲着她眼角的泪，看着她的眼，“你是担心我会发病，还是因为，我发病，伤了那么多人？嗯？”
宁离一怔，微颤的，张口，“呃。”双鄂却被捏紧，疼得她无法开口，眼泪又飙了出来。
宫夜希看着她，“你哪次生气，不是说我太残忍，嗯？”
“夜希。”宁离努力的说着话，“我也不想看到你发病。”
他又嗤笑出声，抚着她的泪，“你倒是比从前，更爱哭了。”
因为她最近所承受的东西，无端的灾祸，他的改变，真的让她很难受，很难受。
“你第一次哭叫的时候，就像你第一次受伤，我很不喜欢，所以，我的意识里，只有，不要让你受伤，不要让你哭，所以，我认识了妥协两字。然而……”他叹息，“这两个字，果然不是什么好字。”
宁离微颤着，无话可说。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对我吼吗？”宫夜希把她抱了起来，半揽在怀里。
宁离怔愣的想到有一次，她吼着，“你大少爷，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又怎敢说半个不字？我又还有什么人生呢？我连大学都没法去读！我最亲的人把我当累赘，送到这里，守着你这个大少爷，或许以后，等你长大，我便继续去做保姆！这就是我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