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宁看看素芝等几个大丫鬟：“她不懂你们也不懂吗？就随着她点上香料？这屋里什么时候也不能熏香不知道吗？”
素芝早就吓得哭了，这会儿赵婉宁一说，就赶紧收了泪：“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芸儿，让她闯下大祸，您惩罚奴婢吧！”
赵婉宁看着她们几个，冷笑：“无为大夫也不是外人，你们就自己去大管家那里领罚吧，至于芸儿，素芝姐姐你是老人，怎么做你说。”
素芝自然是知道的，这样的情况下，芸儿只怕是只能拉出去卖了，不然就只能打死了，素芝看了看芸儿，这孩子她进府就是素芝带着，没想到今天居然要她说怎么惩罚，素芝摸摸芸儿的头，回答赵婉宁的话：“求大小姐开恩，留她一条命。”
无为看赵婉宁这样子，冲赵婉宁摆手：“千万不要杀人，婉宁，你是大家闺秀，不应该手上沾血，而且，这要不是她点了这个香料，早早的引发了毒气，只怕以后毒慢慢侵入五脏六腑了，我也就无能为力了，她也算是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呢！”
赵婉宁见无为也求情，还这么说，也就不说行不行了只说：“将芸儿关进柴房，回头等父亲发落吧，”又问无为：“到底是什么毒性，怎么这屋里在没有什么了啊。”
无为摇头：“目前我还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毒，但是可以断定的就是，这毒性一定是夫人日常接触的东西，而且接触的时间还不短了。”无为继续找，看是什么东西会有毒性。
赵婉宁想着，最近一直都防着苏姨娘，别人再不会对母亲下手了，难道有什么是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的？赵婉宁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毒，差点害了陈氏。
无为说：“那夫人最近可用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和之前不一样的？”
陈氏躺在床上，这会儿缓过神来了，声音有点小，她说：“那就只有宫里送来的胭脂，因为之前你说寻常的粉含有一些不好物质，对孩子不好，我就没有再用，后来是侯爷带回来几盒胭脂，说是宫里娘娘怀孕了都用的贡品，我用了几天。”
赵婉宁一下子奔到梳妆台上，打开妆奁，拿出那几盒胭脂，递给无为，无为打开闻了闻，点点头：“确实是胭脂里面的毒素。”
赵婉宁一下子将胭脂盒子摔在地上，在水红色的胭脂底下，赫然一层黑色的发着奇异香味的东西，无为赶紧蹲下身，指着这层东西说：“就是这个，这叫雀蓝，平日里倒是不多见，一般会在染布的时候放一点，可以使布料更容易染，而且不易掉色，但是也只是一点点，因为穿在外面，倒是没什么妨碍，但是这直接接触皮肤……”
赵婉宁气的要死，她几乎都已经猜到这胭脂的来历了，只是这胭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无为问：“这胭脂夫人用了多久了？”
“四五天，也不是很久。”负责梳头的素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