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这样啊!我比任何事物东西都要尊贵,都要优先,认为我是统治这个世界的王这件事就是真实!
和我自身的重要性比起来,其他的东西根本不需要进入眼中!
啊,这种想法到底哪里奇怪了啊。疯狂了的是你们才对!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产生联系。为什么一定要触碰我。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从刚才就总是这样不停的总是这样——!”
肯定了迦摩所回答的自爱的定义,在波旬的眼里,拉帮结派的来到她的面前,不停的想要让这个世界再次变回错综复杂的那个时期的立香与吉良等人才是真的疯了......。
“明明你们也把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却要把‘失去了和他人的联系就活不下去’这种满是破绽的谎言挂在嘴边么!?
和那种疯狂的兴趣搭上关系的我才是真正的不幸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我变成一个人的话,那也就只有毁灭殆尽才行了对吧?”
而之所以那位魔王会有这样的结论,还是因为以前的她曾经完整过,在完整的情况下仍然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喂,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啊。对我来说,你是唯一一份值得作为耻辱的记忆!
在我的存在上印下‘他爱’这样一个与他人产生浓厚联系,现在仍然不断的在干扰我的孩子(畸形囊肿)哟!
只要没有你的话——我就不会在自己的根源上刻下自己一直在和谁产生联系,却又一直保持一个人的矛盾了!就是这点让人很不快啊!觉得不可原谅啊,就像一直吸附在身上的蚊虫一样想要将你拍死啊!
到那个时候,我的生命才真正意义上能算是真正的变得和刚出生的小孩一样纯净~。因为我这样渴望,焦躁不安,我为了成为我而去这么做!
喂,母亲(爱之神)......,我觉得你的存在真的非常碍事啊!”
迦摩静静的聆听着,那就是从她只剩下虚无之体的存在中所诞生的原初的人格,现在的波旬的起始之处。
因为对于身为“畸形囊肿”的迦摩的不快感,而不惜把森罗万象灭尽灭相的她的渴望正是她的根源所在。
“......是么。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我也在作为虚无之体的漫长时光中,想过这个世界要是只剩下自己的话或许反而更好。”
没有身体的神灵,无法触碰到任何事物,就算把此处弥漫着爱这种事情说的再怎么好听,无法进行接触或者交流的话,那么无论是爱还是恨,甚至是漠不关心都不再重要了。因为谁都不会和看不见听不见不会说话的东西扯上关系。
这样的话...比起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自己没有接触到却真的永远无法去触碰,真的不如在一开始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自己以外的东西,让自己断了这样多余的念想。
“说实话,我在得到还是幼体的时候的你之后,就一直对你感到很羡慕啊!有手有脚,有身体,有眼睛也有嘴巴!
就算看上去再怎么疯狂矛盾,也有可以自己思考的头脑。”
最初还没有得到间桐樱的肉体,还是单纯的虚无之体的迦摩在得到波旬的力量时,对波旬矛盾的存在产生了浓厚的羡慕之情,对比弱小又无能的自己,那个魔王好像什么都能够做到。
“你能够靠自己的思想选择接下来的道路,也可以用实体向他人报上自己的名字。真的很羡慕,然后感到很害怕。
不贴着你的话就连正常活下去都做不到的我到底算是什么......!”
然后最开始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无论是过去的“他化自在天”也好,还是现在的“天狗道”也罢,摆在迦摩面前的命运一直都显而易见。
“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可怕的家伙给亲手切掉,会被这家伙亲手杀掉......!
住手,求求你住手!就算是这样惨不忍睹的模样我也还是打算活下去的啊!就这样想着,思考下去,我是真的从心底仰慕着名为‘波旬’的魔王,想成为真正的‘波旬’想到哭泣的程度!
但是啊......!”
我不会成为你,就像我不会变成吉良所说过的那个和他建立起深厚羁绊的人那样,我曾希望你和吉良都不知道我无法成为你们或者你们重要的人这件事,可是现在我决定舍弃掉这种可悲的想法,这种比起梦想更像是“麻药”的想法!
“现在,已经一丁点都不会再羡慕你了,你只是个可悲的家伙而已,我的孩子(天狗道),我的母亲(波旬)。我没有成为这样的你还真是从心底中感到庆幸。
正因为是作为你的母体,作为你的道具活着的我的想法,我才和那个可恶到极致的男人相遇,然后和罗蒂重逢了。然后...和那样的男人许下了约定!
你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就算你的那个‘天眼’都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你却什么都没有让其映出来!我现在对比你活的要舒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