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和塞蕾丝一起将手牌丢在桌上摊开,而无论怎么看,两人的手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凑不成任何顺子。
“散牌......。”
“我的也是散牌哦~。”
吉良的手牌是“a,5,4,k,j”,而塞蕾丝的手牌则是“2,9,10,j,k”。
“双方都是散牌,根据规则拥有牌面最大的那张牌的人获胜,也就是持有‘a’的吉良吉影获胜。”
“姑且拿下第一局了么,尽管差距还是很明显就是了。”
“噗,别这么悲观嘛,吉良君。赢了的话就率直的表现的高兴一些如何,至少现在你多了一点周旋余地吧?”
周旋余地么...被你控制住的周旋余地,那就是等于没有。
塞蕾丝的资金应该还有更多,我现在唯一的资金来源就是从她那里赢过来,但是想要赢她的资金就会需要更多的资金,这是完全不可靠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目前来说,这只是一场只需要赌上现在用不到的金钱的赌博,尽管心理上需要承受出去后变成穷光蛋甚至负债鬼的压力,但是本来我们就连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过于在乎出去后的事情本就很愚蠢。
“那么,开始新的一回合了哦,两位!”
新的手牌再次分别由炸弹猫分发给塞蕾丝和吉良,两人也分别再次确认了新的手牌。
“呜姆,第一局输掉了呢,不习惯的规则果然还是很麻烦啊~。”
但是我已经弄明白了,这个游戏的玩法和普通的扑克牌不同,大量的加注毫无意义,就算比对手多下注一枚也可以获得选择权。
所以本来这个游戏,应该是一枚一枚地加注的游戏,说实话之前吉良君毫不犹豫的以多一倍的数量进行加注我是有点吃惊的。
硬要说大量加注有什么意义的话,也就只是威慑上的效果。
但是那种效果在我的资金数量远大于吉良君的现在,也完全没有作用,只需要随便多加注一枚就可以轻松瓦解掉这种无聊的攻势。
到最后这种加注只会变成风险巨大,而获益又甚微的愚蠢行为。
吉良君的话不可能注意不到这点,但即使如此之前那局吉良还是敢果断的加注。
“吉良君,下一次如果还有机会和我一起赌博的话,就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了哦......。”
塞蕾丝所说的奇怪的事情,并不是在说吉良随意的加注的行为,而是说他之前在第一次加注时试探炸弹猫的行为。
那个时候,毫无疑问吉良君是想借用这次的赌博,来试着得到自己失去的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报,但是最终结果却是在第一次加注失败后,第二次就加注成功了。
从下注结果来看,我和吉良君的资金数量,仅仅只是目前看来我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吉良,在这种情况下吉良想要扳回局势,就必须从我的手上吸收资金。
那样的话,为了选择权不总是被我抢走,就必须让我在加注的时候不敢太猖狂,如果一枚枚加注的话,就完全无法撼动我这里的优势。
通过大量加注,以自身巨大压力为前提,换取我的少量压力,让我认为炸弹猫给出的答案并不是正确的,实际上你还有更多的资金。
但是这种虚张声势...对我不起作用。
如果你事先没有对炸弹猫做出那种多余的事情,只是一心一意的应付和我之间的赌博的话,说不定我现在还会有些动摇呢。
“奇怪的事情么?你是指什么呢......。”
现在我的筹码有141枚,塞蕾丝则有189枚,差距有48亿日元,乍眼一看的话差距不是那么明显了,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啊...。
不过,我为什么会对这场赌博这么认真,如果只是不想出去后变成穷光蛋,无法继续过平静的生活的话,打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这家伙的邀请才对。
我......。
“那么,你们双方要换几张牌呢?”
“嗯......那我就再换两张吧~。”
吉良率先说话了,随后将自己的两张牌抽出来,作为弃牌摊开在了桌子上。
“哦呀,一对10,居然要换掉这两张难得的好牌么?”
“呼哦,吉良君还真的很特别呢,明明单单只是对10,也有足够的理由来‘以强获胜’了吧~?”
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正统的瞄准散牌的情况,但是那样的话选择权就会被我所掌控,特地表现出自己是瞄准弱牌明显是自寻死路。
而且如果手上只是有一对10的话,仅仅只弃掉一张10明显更容易隐藏自己其实是在瞄准散牌的事实。
除非吉良君手里有三张10,但是那种情况下,没有理由还特地为了散牌而把自己的两张10暴露出来,三张10的话,老实点选择“以强获胜”就行了。
另一种可能性则是一上手吉良君手里就有两对,或者是凑齐了葫芦的情况,故意表现的像是在瞄准散牌,想让我选择“以强决胜”。
最后用手上剩下的一对或者三条来和我决胜负。
但是开局拿到两队的概率是百分之四点三一,葫芦更是只有百分之零点二三,如果真的拿到了那样稀有的牌,会自己轻易舍弃吗?
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期待对方选择“以强决胜”的情况,胜率反而还会更高。
吉良君会做自作聪明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吗......?
从开局的概率之低,还有以此为幌子的无意义性,两重意义上都让人觉得不可能。
但是,对手是吉良吉影,那个在学级裁判中把其他人都耍的团团转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