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疼吗......?这里呢?”
朽木先生尝试捏了捏英生满是淤青的手臂,英生因为吃痛而面红耳赤的忍耐着。
“呜......!”
英生和尚是个十足的美少年,这一点也让来这里的人在很难分辨没有头发的和尚时,更容易记住这个面容让人觉得当和尚很浪费的美少年。
“你这样让人有点恶心哦,今川先生......。”
雾切响子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脸红了的今川先生,尽管英生和尚长着一张美如女人的脸,声音也挺细腻,但有这种反应也让人觉得有些异怪了。
“额...咳咳!你误会了,小雾切。”
对比一脸尴尬的今川先生,朽木先生则是表情变得有些严峻。
“骨头没伤到,但是两三天内你可别再使用手臂了。”
“那可不行,我还要干活呢......!”
“你这样下去手可能就动不了了,即使那样也没关系吗?”
“达磨菩萨的弟子慧可,为了向达磨请教切下了自己的左手臂献给达磨...!求道的决心比一只手要重要的多啊......!”
朽木先生听了英生的回答,有些受不了的挠了挠没剩下几根头发的头,和这群和尚说话有时候真的会冲击到他的三观。
“你不想...从这里出去吗?”
“诶?”
雾切响子坐在英生背后问道,搞得英生有些不自在,就好像她在尝试窥探自己内在一样。
“......是吗我知道了,你不想出去的话那就无所谓了。把茶水放在这里,你回去拿毛巾敷上吧。”
盯的英生有些不自在的雾切响子,好像是放弃了一样的靠在了墙上。
“啊...是。”
“你在做什么,英生?”
还没等英生站起身,从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优...优贤和尚!真...真的很抱歉!”
“因为你端茶后就没再回来所以我来看看...没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任何事情......!”
见中岛优贤来了,刚才给英生确认了伤口的朽木先生主动提醒道。
“你就是他师傅对吧?他已经受伤了啊,让他休息休息吧。”
“受伤了?你是撞到哪里了吗,英生?”
听到朽木先生的话,中岛优贤单膝跪地,抓起英生的右手将他的袖子捋起来,看到了那大片的淤青。
“哦...这样可就不能再干活了。但是为什么......你没有说呢,英生?”
“......!”
“那当然是因为打他的人就是你了,优贤和尚。”
“什么!?”
雾切响子说的话让优贤和尚皱起眉头,向英生问道。
“英生,你说了什么......?”
“他才没有勇敢到说出你的事情呢,老老实实承认如何?”
“贫僧有什么理由打英生!请不要因为打坐时的警策,而认为禅僧都是些暴力的人!”
“为什么要说谎?我记得和尚是不可能说谎的。”
“这位侦探小施主想说贫僧破了不妄语戒律?贫僧何时说过什么谎!”
中岛优贤的嗓门很大,而且声音很有威严,很明显已经生气了,雾切响子也记得他说过自己不怎么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你们就这么喜欢对自己说谎吗,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么开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
完全没有被吓住的意思,看上去比中岛优贤矮一大截的雾切响子走到他面前。
“作为修行者有一件事你还是明白的吧?”
“什么...噗呜!”
雾切响子毫不留情的往中岛优贤的肚子上来了一脚,让人惊讶的是这个还只是初中学生的女孩,居然一脚将中岛优贤这个大个子中年人给踹的倒在了门外。
“优,优贤大人!?”
英生看到优贤大人被打倒在地,之后又沉默无言的离开了,英生就立刻跟了上去。
“小...小雾切,你这样做不好吧,你怎么知道是优贤和尚打的?”
“就是他打的没错,今川先生。想想优贤和尚来这后的言行,你就明白了。”
“言行?啊......!”
今川先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仔细想了一下就知道雾切响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看样子想明白了啊,本来优贤先生明显是一副不知道英生身上有伤的样子,但是在朽木先生提醒后,他却抓起英生的手捋起了他的袖子。”
“啊!这么说来,我确实只说英生受伤了而已,根本没说是手臂上有伤啊!”
中岛优贤的态度很不自然,雾切响子从不觉得他是个不正经的和尚,但这次却宁愿违背和尚的规矩说谎都不愿意承认他打了英生。
感觉他在意的不是自己打了英生,那他的谎言是什么......?
“这些和案件又有没有关系呢......。”
如果去问吉良吉影的话,或许他会明白,雾切响子这么想着站起身。
“我去散个步。”
明明很抗拒,作为一个侦探却让她想知道真相,雾切响子带着这种矛盾的感觉走出了屋子。
雾切响子刚走,朽木大介也有点坐不住的向今川说道。
“今川君......。”
“怎么了?”
“那个老人...仁秀,我们去见他吧。我想问他管野和...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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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小泉真昼的说法,仁秀的住处是在大雄宝殿后面的田地前方。
“总感觉我们和小雾切他们,都已经被这座山所吸引了啊。今川,你说那个叫铃的女孩会不会是...小泉她说的那个行踪不明的姑娘?”
“那不就成不会长大的妖怪了吗?”
“确实...但是也有可能是她的女儿。名字和衣服都很相似,铃子小姐失踪是在十三年前,那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大概就是十二三岁。
如果铃子小姐在那之后被不逞之辈侮辱了,在那时被仁秀所救,那样的话......。”
作为女儿的第二个铃子在这座山里出生,就这样长大后被人误以为是同一个人,这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这样的话...那首歌呢?”
“应该是铃子小姐在怀孕时学会了这首歌,曾经唱过吧。然后铃出生了,长大后穿着同样的和服,唱着同样的歌,而那又被别人看到了。
所以目击者的证言才会有十几年的间隔。”
这样的话听上去逻辑还是没问题的,至少比妖怪少女什么的给人感觉靠谱多了。
“那原本的铃子小姐......?”
“大概在生下孩子后就死了吧。”
“那谁来教孩子那首歌啊?”
“那当然是仁秀先生了,应该也是他把这首歌教给母亲铃子的吧。”
这应该就是在山中唱歌的和服女孩的真面目,按照常识思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