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是罪木蜜柑输了,因为猜对的数量差了一张,所以战刃骸可以从箱子中取出手枪向罪木打出一发子弹。
虽说打偏了的话会由罪木来反打,但战刃骸怎么可能会打偏,更别说还没有任何距离限制,也不允许罪木躲避。
“做好觉悟了吗,母猪同学......。”
“呜噫噫噫——!”
被枪口指着的罪木发出了悲鸣,一般人怎么可能被枪指着还不害怕,不如说罪木现在这个反应,才符合战刃骸对她的印象。
“这才像你,我也真是傻,竟然以为你真的有什么本事了。”
“我...我本来就不是多么大胆的女生啊,所以,所以战刃同学......我不推荐你扣下那把手枪的扳机!”
“什么?”
又是虚张声势吗?战刃骸在脑中出现这个疑问后,就觉得应该确实是虚张声势。
但紧接着,罪木就补充了说明。
“我...实际上在那把枪上涂了大量的口红,现在那把枪直接开枪的话会炸膛的......。”
罪木将自己身上带着的口红拿出来,打开盖子后,里面的口红确实只剩下一点了,很明显大部分都被用掉了。
“你这家伙......!”
“刚才我上了三发子弹,也就是说有二分之一的概率会炸膛,这个风险...就只有你在单独承担,所以我不希望战刃同学开枪!”
啪嗒!
“切...没抽中吗?我的运气看来不大行啊。”
完全没有一丝停滞,罪木刚说完战刃骸就开了枪,但貌似不是之前她装满了六发子弹的手枪,而罪木的这把手枪战刃骸也没有打出子弹来。
“.....完全不在乎我说的话吗,还是说...嘛,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实际上刚才那把枪我一发子弹都没装。”
“呵,还真是...如果你只是想拖延时间的话那你可就失算了。”
战刃骸拿到的罪木之前装弹的那把手枪,里面的弹夹一发子弹都没有装,理所当然也没有什么口红的痕迹。
“不过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犹豫呢,战刃同学,完全没想过炸膛的可能性吗?”
“你当我是谁,我可是超高校级的军人,对枪械再清楚不过了。
就算是这种战场上已经没人用了的旧式手枪,也不可能区区口红这种东西搞得炸膛。”
对枪械非常了解的战刃骸,根本就没相信过刚才罪木那显而易见的谎话,所以一丝的犹豫都不需要。
“谁知道呢,你的理由...真的只是这样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开始第二局吧,第一局算是我捡了一条命,战刃同学~。”
对比前面几局游戏,无论是一开始态度就很坚决的战刃骸,还是乍看之下还让人以为很软弱的罪木蜜柑,实际都给人感觉到了难以想象的觉悟。
简直就像是完全不惧怕流血,不惧怕死亡,也不惧怕杀人这种行为一样,毫不犹豫的推进着游戏的流程。
“罪木同学...你到底......?不,战刃同学也好像有点......。”
监视室里的兔美甩了甩脑袋,她搞不清楚罪木和战刃两人到底在想什么,但就刚才的第一局游戏里他们已经有了明确的共享情报。
那就是第一局,包括兔美自己在内,她们三个人的卡牌顺序。
“我应该公正,兔美现在...正在当着坏人,但是......。”
没有打算包庇谁,为了让谁活下去而选择让谁死去,这种选择兔美是不会做的,这也是黑白熊自信兔美不会帮谁出老千的自信所在。
“如果我...顺着我所猜测的罪木同学的想法去试试的话......。”
罪木蜜柑所谓的暗号并不是想获得胜利,她还有着别的什么目的,如果兔美想要打破这种情况,就需要一个能在这场游戏中得到更多情报的人。
“如果我......。”
兔美在考虑,在第二局把三人中的某一人的牌序再现一遍,她的机器脑子好好的记住了刚才的三组牌序。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三种选择,擅自做出修改的话反而会搞得谁都猜不到,又会变成完全的靠运气的游戏。
那么剩下的就是从三种牌序中选出一个来再现,但是结果到底应该再现哪种?
首先她自己在第一盘中摆出的牌序应该排除在外,刚才两人很可能都记住了她的牌序,那么剩下的就是战刃骸与罪木蜜柑两人的牌序。
“等等,如果兔美老师不是高智能机器人的话......!”
不是高智能机器人的话,就那么一点时间记不住三组牌的顺序是很正常的,拥有瞬间记住三组牌的记忆力可谓少之又少。
“罪木同学,你是真的希望兔美老师配合你吧,而且...为的不是单纯的胜利。”
而是为了引出别的什么,现在的兔美想要这么相信。
“决定了,我就再现上一轮的罪木同学的牌序吧。”
比起兔美,才能上和记忆力没太大关系的罪木很可能没有记住三组牌的顺序,那么她最容易记住的除了兔美上一轮的牌序,自然就是她自己的牌序了。
“啊啊...果然是这样啊。”
看到兔美这次再次用右手将卡牌一张张的放到桌上,罪木的眼神变得有些沮丧。
“怎么了,一副好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我来预告一下吧,这场游戏我们百分百会以平局收场......。”
“哈啊?”
一定会以平局收场,在这种情况下要说出这种话,如果坐在战刃骸对面的不是罪木蜜柑,而是那位写作“超高校级的幸运”读作超高校级的“心想事成”的狛枝凪斗的话,那战刃骸可能还就信了。
就算战刃骸不怎么擅长数学计算,也能明白这场游戏平手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你...害怕到连正常说话都不会了吗?这种平静的说话方式可不适合你,母猪。”
“不,我现在可是一点害怕都感觉不到,真的...这样看着你我都觉得吉良老师的眼睛有时候也会出问题了。
又或者...他就是看中了你的内在如此糟糕透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