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那些对于混沌知之甚少的人眼中,作为亚空间四小贩的混沌邪神们,无疑都是一些极其邪恶的王八蛋。
事实上,祂们四个确实就是极其邪恶的王八蛋、恶棍,以及超级艹蛋的玩意。
不然某个坐在黄金王座上的混蛋,也不会被祂们联手坑了一场父慈子孝的大拜寿戏码,以事实证明能坑死混蛋的,永远只会是被更大的混蛋。
但混沌却并非只有邪恶的一面。
如果没有那场天堂之战,如果没有这几千万年以来,整个银河一代又一代崛起的文明和种族,接二连三引发的战争和冲突,如果没有走向堕落的灵族整出的闹剧......亚空间四小贩便未必就会以混沌邪神的姿态显现。
而就算是混沌邪神的姿态显现,有时候亚空间四小贩也会难得展露出祂们本质中,与混沌相反的正面因素。
比如:恐虐。
身为血神,恐虐是整个银河中,一切战争、冲突、杀戮和死亡的最大诱因,不管是在人类中,还是在异形种族内,都不乏以恐虐为名义的杀戮。
甚至,在所有的杀戮中,哪怕是毫无荣誉可言的,专门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畸进行的屠戮,也同样会被恐虐所认可。
血神只在乎流血和颅骨,至于到底是谁的血在流,又是谁的颅骨被献上祂的祭坛,恐虐从来不在乎。
即便理论上来讲,祂应该鄙夷、唾弃那些针对弱者下手的杀戮,但作为混沌邪神的恐虐却不会这么做。
当然,这种针对弱者的杀戮就算规模再怎么大,也只能获得恐虐很少的赐福就是了。
反过来,若是以弱胜强、以小博大,忽视敌我之间的巨大差距,展现出不惜与敌同归于尽的勇气和决心,恐虐同样会赐福,并且力度要远比上述要大得多得多,哪怕不宣扬祂的圣名,也不将战胜强敌的荣耀献于祂,恐虐也不在乎。
于是,这也就导致了在万古长战中,人类帝国亿万万的将士们,总是会时不时遇到一些曲线忠诚的戏码。
有明着来的,也有暗着来的,虽说这些曲线忠诚的戏码,最后几乎都会被归功于黄金王座上的神皇,以至于搞出了大哥黄金王座、二弟黄铜王座的玩笑。
而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恐虐不在乎谁在流血,也不在乎是谁的头颅被砍下,在鲜血横飞的角斗场中,只要是运用技巧和武器制造的杀戮,祂都报以十二万分的欣喜与欢心。
光剑的每一次挥舞,天空上的魔影都给予着响应,恐虐的咆哮所化的雷鸣,如同鼓点一般奏响。
当光剑斩下嗜血狂魔的头颅时,鼓点奏响的声音激情澎湃,在光剑给大魔开膛破肚之际,鼓点奏响的声音热血沸腾......
颈血如同喷泉一样飞洒,恐虐的嚎叫便愈发高涨,光剑与附魔武器的对碰,恐虐的怒吼就越加响亮......
一个又一个大魔倒下,这些在恐虐的混沌魔域中,磨炼了无数岁月的技艺,在无数厮杀和淘汰中脱颖而出的屠夫、杀手,祂们如今的失败并未惹来恐虐的不悦。
相反,血神正因为它们的死,正因为自己下属在这一刻的各式各样死法,而放声狂笑不已。
但这还不够。
血流的还不够多。
那个在数十个恐虐大魔中,一路挥剑冲杀的个体,至今为止还没有受到过哪怕一次擦伤。
这让血神有些许不悦。
恐虐倒不是一定要见到这人的流血,祂只是能够感知到,就算祂修改了自己魔域的规则,禁止了所有超自然力量对外显化,让除了使用刀剑之外的一切杀戮手段被无效化,也还没能触及到这个看上去像是人类的个体的极限。
这个‘人类’就像是那个皇帝一样,都将自己的真实本质,用人性隐藏在躯壳之下,用恐虐眼中懦弱无比的理由和道理,来避免这种本质的显露。
直到目前为止,祂的大魔们,恐虐魔域内的嗜血狂魔,都还不足以逼迫这个‘人类’褪去自己用来隐藏本质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