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扬州自古以来就是诗人的圣地,无数的文人墨客纷纷留下了,一首首名传千古,有关于扬州的诗词。
徐凝一首忆扬州,称赞天下三分月色,扬州独占两份。
李白一首黄鹤楼,尽显风流潇洒,不渲别离悲伤,羡慕朋友去往烟花纷飞的扬州。
而杜牧的一句‘春风十里扬州路’,也将扬州的景色、繁华,展露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都只是和平时期的扬州。
在太平之世,文人墨客去往扬州,无不是为了游玩,浏览观遍扬州的景色和繁华。
但在乱世中,又有谁会有心思,冒着人生危险,千里迢迢赶往扬州欣赏美景呢?
相反,在乱世之中,越是繁华的城市,就越不缺乏钱粮,不管是有心逐鹿天下的枭雄,还是想要打秋风的盗贼土匪,无不垂涎一座繁华城市的财富。
那些枭雄创建的‘义军’因为距离尚远,加上扬州还处于隋朝的控制核心区域,而且隋朝还有足够的将领和军队,压制住日渐糟糕的局势不至于全盘崩坏,这才没办法将手伸向扬州。
但日益增多的盗贼土匪,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特别是其中流窜作案的,跑到哪里就祸祸到哪里,来到扬州,没法子入城打秋风,就将注意打上了周围的村庄、城镇,亦或者来往于扬州的行商。
哪怕这已经是一个玄幻世界,城外有着山神、河神、土地等等地祗割据一座座大山、一条条河流、一座座村庄。
然而,城隍、土地、山神、河神这等地祗,却都从某种意义上受困于阴土。
在祂们自己的阴土神域的范围中,地祗完全可以神通自成,但距离无所不能可差之甚远,依靠着阴土神域和地祗之责强大的同时,也被束缚在了阴土神域内。
城隍一般无法离开所在城市太远的范围,土地、山神以及河神也同样如此。
而且,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天庭地府,地祗也没有一个明确归属,算不上是正规渠道的公务员。
虽然地祗有着长久的阴寿,也能在阴土中作威作福,还可以通过各自的神域范围,小规模干涉阳间之事......例如:山神挪不了山却可以尽知山中一切之事,河神断不了河水却有号令水中生物之能。
城隍和土地也差不多。
但祂们却都是鬼神。
甭管祂们生前如何,死后成为一方鬼神,就会受制于阳世的规律。
气血充沛地习武之人,可以用阳刚之气,震慑这些实际上是鬼修的地祗。
博览群书的当世大儒,也可以一声呵斥,用浩然正气驱散地祗的影响。
而流窜作案的盗贼土匪......都是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将脑子悬着裤腰带上干无本买卖,过着刀口子舔血生活的他们,还会在乎地祗鬼神?
还有一些地祗主动选择于盗贼土匪合作,靠着这些盗贼土匪扩张自己的影响和威名,从而逼迫山野村民供奉他们香火,走阳世的渠道打压其余竞争对手。
毕竟,在阴土中,地祗也是可以互相征伐、互相吞并,也可以有从属、势力。
最大的地祗势力目前还是隋朝的龙庭。
但各地的城隍也有高低之分。
一府的城隍要比一县的城隍要强大,而土地又屈居于城隍之下,山神、河神多数又次于城隍、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