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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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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什么?
  在不同的世界上,这个字有着不同的答案,但在国度天宇晶壁,或者说在费伦大陆上,神,就意味着不朽、永恒,以及凌驾于凡物之上的绝对权威。
  过去辉煌鼎盛的伊马斯卡人,所建立的法师之国,曾经强大到开启位面殖民,前往其余的晶壁掠夺奴隶,但却在奴隶后代通过祈祷和信仰引导而来的神祗手上,最终毁于一旦。
  同样的,作为凡人的施法者开创的耐色瑞尔文明,也如伊马斯卡的法师之国一样,昌盛了一整个时代,让一个时代以他们为名,但傲慢的大奥术师们,即使在口头上,将神祗视为‘掌握终极魔法的更加强大的奥术师’,但他们对于神的最直观认知,也一样是不朽、永恒以及凌驾于凡物之上的绝对权威。
  于是,在耐色瑞尔时代的最后,面对费林魔葵的难题,几乎无计可施的大奥术师们,先是求助魔法女神封锁费林魔葵的施法能力,但被初代密斯特,拉因为自身职责的缘故拒绝后,才有了卡尔萨斯妄图靠着登神术,取代魔法女神以彻底解决费林魔葵,却导致耐色瑞尔覆灭的结局。
  说到底,即使是傲慢如大奥术师,也不得不承认神祗,真的凌驾于凡物之上。
  否则,他们也不会想要求助初代魔法女神,而卡尔萨斯也不会在那之后,意图让自己成神来解决费林魔葵。
  直到目前为止,在国度天宇晶壁中,能够战胜一名神祗的,往往也只有另外一位神祗。
  哪怕是在动荡之年,众神被迫以圣者姿态行走费伦,但死于这个时期的神祗,基本上都是被另外一个神祗的神力所杀。
  就算是凡人时期的希瑞克,也是靠着麦克斯所化的弑神剑,才得以杀死巴尔。
  然而,神祗是不朽的。
  即使巴尔被弑神剑所杀,神职也动荡之年最后,被艾欧赐予了希瑞克,让其擢升为新的神祇。
  但巴尔却依旧可以归来。
  巴尔之子的命运,便是巴尔提前布置好的一场仪式,但只有国度内的神性存在才清楚的知晓,想要阻止巴尔回归,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像是竖琴手这一类搅屎棍,没有大规模掺和到巴尔之子的冲突,并发挥他们啥事都要管的恐怖分子态度,提前杀死每一个巴尔之子以绝后患的缘故。
  因为私下杀光了所有的巴尔之子,只会让谋杀之神巴尔,在这种打着正义和正确名号的‘谋杀’行径中,当场原地诈尸复活飞升重生登神一气呵成。
  所以,在游戏剧情和官方小说剧情中,不管博德之门的查内幕大侠最后是选择自己成神,还是返回博德之门孤老终生,都只是在延缓巴尔复活的时间。
  成神——班恩就是在自己的神子,取代了自己的一切登神后,从自己子嗣的体内复苏、重生的,选择这个世界线的查内幕大侠,估计最终的下场也一样。
  孤老终生——只能延迟巴尔的复苏,但在查内幕大侠百年之后,巴尔还是回归了。
  换言之,查内幕大侠跌宕起伏的一生,对于国度其余的神性存在来说,其最大的作用就是延缓巴尔复活的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查内幕大侠就是一个容器,一个用来收集其余巴尔之子的神性,封存在自己体内的器皿。
  只有足够的神性,才能让巴尔复苏,而随着神性的汇聚,巴尔之子的体质,也会被神性改变。
  而这其实与养蛊也没什么两样。
  但如今,在某人的插手干预之下,这场‘养蛊’才刚刚开头,就出现了一头‘蛊王’。
  虽然,阿波戴尔体内的神性,也只有他的那一份子,但他现在的体质、体魄,却已经达到了容纳神性和神力的最低门槛。
  并且,他能够达到这个门槛,并不是在一场场厮杀以及一次次磨难中,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抵达的,而是一飞冲天获得的。
  也因此,阿波戴尔目前还没有与之匹配的心态,平常的时候,这还没有什么,但在心态失衡、心灵遭到重创,整个人陷入消沉和绝望之际。
  这便成为了一个漏洞。
  或者说,契机。
  望着葛立安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看着自己的养父倒在血泊中,凝视着在不久之前,从小到大陪伴着自己二十余年的亲人,就这样死在了荒郊野岭,死在了自己眼前,并且还是为了救自己而死。
  阿波戴尔的心灵瞬间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犹如濒死野兽的嘶吼,跪在了血泊中的阿波戴尔,双眸浮现出了一片猩红,嗜血的欲望浑浊在了仇恨、自责和哀伤当中,不分彼此、不分伯仲。
  接着,阿波戴尔站了起来,但他的却意识陷入了疯狂,而养父之死更是让他对于袭击自己的人,产生了不死不休的恨意。
  然而,他并不知道沙洛佛克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这场兄弟之间的倾轧,本质上就是为了争夺‘父亲的遗产’,当他产生了对沙洛佛克的仇恨,并且发自内心的,想要彻底杀死对方的时候,也便符合了巴尔的神性象征——谋杀,他体内的神性也开始了觉醒
  但对于葛立安之死产生的自责和哀伤,也让阿波戴尔本能的,想要逃避眼前的现实。
  于是,在自责的逃避和仇恨的疯狂中,阿波戴尔的自我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与其同时,开始觉醒的神性,填充了他意识深处缺失的,坠入了自闭的自我。
  即使不是所有神性汇聚一体,即便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但阿波戴尔体内的神性,却依旧抓住了这个契机。
  神性的源头,谋杀之神巴尔的一部分意识,开始在阿波戴尔体内苏醒,并占据了阿波戴尔的心灵。
  紧接着,神性的意识接管了阿波戴尔的身躯,这幅经过阿斯塔特手术改造过的躯体,能够极大程度承载神性的力量。
  但这还不够。
  所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阿波戴尔’抬起了头,已经化作一片猩红的视线,扫过了夜幕之下的树林。
  然后,‘阿波戴尔’的身影爆射而出,在树林中飞快穿行,不知疲惫的全速奔跑。
  随之,一场无差别的杀戮开启了......在夜间出没的捕食者,或者其余的生物,都被‘阿波戴尔’锁定,并一一找了上去。
  没有使用任何的武器,‘阿波戴尔’仅凭借着自己的身躯,就是最锋利、最有效的杀戮机器。
  不管是普通的野兽,还是凶暴化的生物,都倒在了‘阿波戴尔’的双手之下。
  徒手撕裂了一具又一具血肉之躯,感受到飞溅而出的鲜血,洒在自己皮肤上,让身心产生的沉浸式愉悦、快///感以及渴望,‘阿波戴尔’便愈发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