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朵小说阅读网 > 玄幻奇幻 > 三国之最风流

68 志怀霜雪曹孟德 中

推荐阅读: 大时代1902大叔,轻轻吻快穿之炮灰女配有剧毒万圣纪人在黑西游,悄悄变强巨龙哥斯拉柯南之警校第六人恒天策刀不语刺客伍六七之剑客陆九穿越:我当皇帝那些年七界武神头号甜妻有点萌从一人开始开发诸天万界躲在冷宫苟成大佬神龙兵王我以为我是无敌的主角青梅煮酒为谁斟盲点斗破之风起青山万族王座伏羲嗜血狂龙叶辰Stop,总裁大人!九天神圣吞龙史上最强神吐槽BOSS来袭:甜妻一胎双宝联盟之我是大腿侯门嫡女:毒妃倾天下我从亮剑开始崛起神奇宝贝:觉醒之刻重生之最强狂坦念念不忘:四少,别来无恙!陆鸣陆瑶随身带着五色笔地府交流群重生皇帝我最大西游之我成了猴子他哥异化武道抗日猛虎军从昭和开始的奥特之旅江山假太监:从冷宫皇后交易开始祸河诡事某美漫的机械主宰庶女毒妃相医迫嫁豪门:小妻子,乖乖的一剑破开生死路他与星辰皆璀璨特种护花兵王疯巫妖的实验日志全球灾变:带着校花木筏求生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我的北海动物园白九霄方子怡冤家,讨厌的教授请离远点爆萌小邪妃:腹黑王爷不靠谱帝少溺宠:小娇妻,轻轻爱我的极品美女老板娘三国之东汉风云卡尔迟来的深情我不屑全职法师之大枭雄开局一颗核弹:我真不是修仙大佬善终东唐我说了算绝品废材:邪尊的逆天狂妃九道莲台我开局穿越三国战场造机甲梦主千秋民国鞋王重拳出击逍遥逆徒人在奥特:开局获得战斗仪奉子逃婚,绯闻老公太傲娇异界妖神仙界第一收租员青梅甜甜圈:腹黑竹马吃定你苏暖暖厉衍琛九天神帝鬼王的血族宠妃嗜血无情:一等魔妃倾天下原始社会之天神下凡最强小神医最后一个魔神医等富少超级兵王在校园医妃缠上榻:鬼王,别硬来!我的手机连三界恋爱系统已绑定重生空间:首长的军医媳妇仙陆迢迢被女帝赐死的我召唤历史名将都市之系统大抽奖上邪乱校草大人请把身体还给我我在东京诛邪除魔全球轮回我真不是攻略之神骄阳灼我心修仙界第一败家子天庭监狱系统重生嫡女逆袭修仙都市修真金仙这个傀儡师有点那啥斗罗之暗影斗罗柒六爷,捉妖去大佬的小祖宗甜爆了网游之绝对巅峰林绾绾萧夜凌萌宝来袭:妈咪太嚣张骑马与砍杀大帝国奶爸的鉴宝人生独医无二巨龙哥斯拉重回身死前,她转身抱紧了死对头大腿我在美利坚当道士这只异虫绝不可能是我的舰娘武破洪荒
    皇甫嵩是个温恤士卒的人,在开过军议后,他仍没有歇息,不顾路途疲劳,马上就去巡营,视察部卒扎营的情况。等到营帐全都扎好,士卒吃过了饭,入住营内,他才回到早给他搭建好的帅帐里,吃了些饭食睡下安歇。
  
      皇甫嵩的这套举动与荀贞恩结部卒差不多,这与汉家传统有关。为将者不但要有“将威”,还要有“将德”,要“视卒如婴儿”,“视卒如爱子”,与众同好,与众同恶,同甘苦,共劳逸,只有这样才能使部众效死。两汉的名将在这方面大多做得很好。皇甫嵩世代将门,受父、祖的言传身教,在这方面更是做得极好,“甚得众情”。
  
      荀贞回到自家营中,与戏志才闲谈,说起此事,两人感慨。
  
      戏志才说道:“朱公治军刚严,皇甫将军治军温煦。前汉李广、程不识皆为边郡名将,李广治军宽简,‘人人自便’,士卒咸乐为之死,程不识治军严烦,行伍整齐。今皇甫将军得李广之宽和,然观其扎营警宿,又有程不识的严烦,是兼得两将之长而无其短,今世名将也!”
  
      荀贞以为然,心道:“皇甫嵩当世名将,如今有幸能从他征战,我应趁此机会偷学几手。”
  
      要论儒学修养,皇甫氏远不及荀氏,要论治军打仗,荀氏则不如皇甫氏。荀贞虽读了不少兵书,前世又从书籍影视上得来了一些治军的经验,但纸上得来终觉浅,落到实处殊不易。结恩、立威人人都会,这很简单,平时操练、战时冲锋这也不难,难的是具体的营务,是日常的繁杂琐事,全军的吃喝拉撒睡,为将者都要管,这就不容易了,他现下只有三千来部众,治理起来已觉甚是吃力了,而皇甫嵩率带了三万余步骑,观他治军却举重若轻,寥寥几条军令下去就能使全军井然有序。这就是吴子说的:“约者,法令省而不烦”。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并非人人都是韩信,以荀贞之年龄、见识、经历、才能,如今他也就是能带个两三千人马,顶多三四千人,再多,他就顾不上了。如许仲、江禽、刘邓、高素、陈褒这些人,此前没有领兵的经验,虽在西乡时听荀贞给他们讲过些兵书,但不曾实践,眼下带个一二百人、三四百人就是极限了。许仲的部卒最多,四个曲,四百人,一半甲士,一半弩手,事实上他带起这些人来很费力了。平时,他总跟在荀贞身后,这些天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自家的营里了。
  
      荀贞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只是现如今正与波才、何曼作战,没功夫理会。他准备等到战后,专门抽出时间来,给部将们培训一下。有一瓶水才能教半瓶水,在培训之前,他得先向皇甫嵩偷师学点东西。
  
      休整一日一夜,次日午时,皇甫嵩击响战鼓,与朱俊、文太守、魏校尉等将校官吏立於临时搭建起来的将台上,召集三军部众。
  
      集合的地点选在了巾车乡外一处空地上,四万余步骑络绎出营来到。
  
      荀贞、孙坚各带本部立在部队的最左边。军中尚左指的是将军们,对士卒行伍而言却是尚右,“卒之行伍以右为上,示必有死志”,荀贞、孙坚所带的都是自募之兵,不能和“王师”相比,位最卑,故在左边。
  
      皇甫嵩昨天见荀贞等人时和颜悦色,和蔼可亲,今日他披甲立在将台之上,肩上挂绛色的披风,手按腰侧宝剑,面对集合完毕的四万余步骑,面容肃然,昂首直立,从最左看到最右,末了收回视线,说道:“汝等皆为我汉家忠勇。妖道生乱,祸害郡国,我军一路行来,汝等也看到了轮氏、阳城、阳翟、襄城、父城诸县的惨状,十室五空,路有死尸,孩童流离,家宅被烧,……。”他指向远处的田野,“野间青苗无人照管。颍川百姓苦矣!颍川离京师只有咫尺之远,汝等多是京师的百姓、三河的勇士,如果此次不能击败颍川贼兵,他们势必就会入掠京师、三河,那么到的那时,你们的家园也会变成这个模样。你们答应么?”
  
      四万余步骑嘈杂地应道:“不答应!”
  
      “幸赖颍川太守文公并及郡中一干吏员坚守住了阳翟,使得贼兵前进无路,不得不转而南下,以图与汝南、南阳的贼兵合。汝南、南阳贼势本盛,若是放任他们合兵,则贼势将不可制矣!汝等不要以为汝南、南阳离京师、三河较远,你们的家园就安然无恙了,试问,贼势若不能制,他们在攻取了汝南、南阳全郡后,会怎么样?”
  
      四万余步骑目注皇甫嵩,静听他说话。
  
      皇甫嵩环顾台下,大声说道:“他们肯定会再击颍川,进而攻入掠京师、三河!当其时也,贼锋利锐,汝等的家园还能够保得住么?”
  
      四万余步骑齐声答道:“保不住!”
  
      “所以,吾等救颍川、救汝南、救南阳,就是救京师、救三河,就是救汝等之家园,就是救汝等之父母、妻子、亲族!贼兵昨日已陷舞阳,可能很快就会南下汝南或南阳了,时不我待啊,诸君!吾等若不能赶在他们南下之前将之歼灭,则南阳、汝南不保,则京师、三河危矣!则汝等之家园将被烧掠!吾等出京前,卢将军、宗将军已带数万众去了冀州,击贼首张角,卢、宗二将军当代之名将,有他们去冀州,定然不日就能平定张角,传其首入京师,是汝等不必忧贼兵会从冀州击京师、三河。如此,贼兵只有从颍川入京师这一途径了。”
  
      皇甫嵩抽出佩剑,指向蓝天,昂扬地说道:“为保家园,敢不死战?”
  
      四万余步骑,骑士举马戟,戟士举步戟,矛手举长矛,弩手抽出佩刀,向天举起,同声大呼:“为保家园,敢不死战!”
  
      荀贞也抽出了佩剑,指向天空,随声大呼,同时心中想道:“皇甫嵩临战励士,不说‘忠义’,而从士卒们的切身利益入手,用他们的父母、妻子、亲族的安危来鼓励他们作战。这是个挺好的办法。”
  
      皇甫嵩、朱俊带的部队大多是临时招募的京师壮勇、三河骑士,不是正规军,皇甫嵩、朱俊又是临危受命,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恩德未施,威严未立,不能指望他们如老卒那样俯首帖耳地听从命令,与敌人奋死拼战。这些部卒在从军前多是百姓,还不如荀贞部下那近千铁官徒,对他们讲“忠义”这些大道理没甚大用。临阵之际,一个是“忠义”和“战死”,一个是“逃跑”和“活命”,八成以上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故此,在这个时候,要想让他们死战,只有用他们的亲人、宗族的安危,用他们的家产、田地来激励他们。
  
      这一战,皇甫嵩、朱俊等将领是为忠义而战,部卒是为家园而战。
  
      誓师过了,全军开拔。
  
      朱俊部来的早,熟悉地理,由他们先行,皇甫嵩率本部随后。孙坚、荀贞跟在朱俊部中。
  
      巾车乡离滍水不远,十几里地,行不多远,已至河边。
  
      朱俊昨天派了三千人拿着土囊到河边,装成渡河的样子,以牵制昆阳城里的何曼,虽没真的渡河,但已断绝了上游的流水。上次断流因是夜间,又急着渡河,故此没能彻底断流,河中当时还有积水,这次时间充裕,上游的流水彻底被断绝了,露出潮湿的河底。
  
      见朱俊、皇甫嵩率主力来到,昨天领兵出营断流的军官迎将上来。朱俊令部众暂驻河边,等候皇甫嵩,带着孙坚、荀贞等人去到河边观看。
  
      上游的水昨夜就断绝了,今儿被日头晒了大半天,河底的泥土虽还比较潮湿泥泞,但比上次强上了许多。
  
      朱俊亲自下到河里走了两步,试了一试,颇是满意,回到岸上,对荀贞、孙坚等说道:“不但步卒能走,骑士也能驰马过之了!”
  
      荀贞、孙坚也下去试了试,回来应道:“确实如此。”
  
      朱俊问那个军官:“波才、何曼在河对岸布置的那五千贼兵,昨夜回昆阳后有没有再出来?”
  
      昨天这个军官率兵来到河边时,波才、何曼驻扎在河对岸的五千人还在,两支军马隔河对峙,入夜后,大约二更,这股人马撤走回昆阳去了。这个军官因得以把上流断绝。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再出来。”
  
      朱俊举首远望河对岸十几里外的昆阳城,尽管离得远,只能看到个城池的轮廓,但在平时城中嘈乱的人声便是在河这边也能隐约听到,此时却毫无半点声息传来。城中定是警戒森严。朱俊又问道:“贼何曼昨夜可曾遣军去舞阳?”
  
      “没有。”
  
      “何曼把对岸的五千贼兵调回城内,又不去舞阳。”朱俊冷笑,说道,“看来他是打算死守昆阳,与我军决一死战了。”
  
      正如戏志才、皇甫嵩的判断,何曼害怕会遭到汉军的尾击,既不敢在河边留兵马,又不敢出城去舞阳。